目前分類:當兵回憶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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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退伍也近二年半了,當兵的回憶已被工作、生活瑣碎雜事不斷覆蓋、重灌。趁腦中尚未重灌完畢前,趕點進度吧(寫下第一篇的當時,以為至少可以寫上四十至六十篇左右的,結果能破十篇應該就很慶幸了…我會努力讓它破二十的,腦中殘餘記憶體應該還OK)
 
拉單槓應該是體能戰技中,最沒有技巧性,也最一翻兩瞪眼的項目。因為有沒有拉上去,整連加鑑測官的眼睛全都在你們這一排受測人的身上,想偷雞或靠關係?下輩子吧你…
 
軍中標準是正握、滿握把(學長說反握是娘們…不,是女官的標準),身體在不搖晃擺盪情況上升,且手肘未打平時不得再次上升,下巴必須橫過槓(點槓已不標準,要看鑑測官心情),及格為六下,滿分我已經忘了,十二下?十五下?十八下?反正我從來沒滿分過,管他幾下。
 
在新訓中心時,怎麼拉都拉不上去。拉槓時旁邊也都有至少一名的護槓人員(就是怕你手脫槓,重心不穩摔個狗吃屎的守護小天使),當時連上能拉到一下的人甚至還不到一半,所以也還感受不到壓力。只覺得為什麼身體就是無法上升,明明手已經使勁到手痛、挺腰已經挺到想拉竿灌籃了,就是沒辦法讓眼睛到單槓的高度,更不要說下巴了。當時的新訓連長當然也看在眼裡,所以結訓測驗時…新訓連長靠著關係搞定鑑測官(也可能當時下大雨,基於危險考量下沒讓新兵硬上),單槓成為我們唯一沒有測到的項目,也讓我們這連的總成績還蠻好看的。(測下去絕對死一半以上)
 
下部隊以後,才知道自己麻煩大了…基於阿海連長早期重武輕文的選兵標準、以及斯巴達式的0800要求下…媽的是怎樣,連個子嬌小的奕成學長輕輕鬆鬆拉個六七下都臉不紅氣不喘,更別說一堆連拉十幾下的魔鬼終結者跟藍波…我記得當時全連只有一個死菜鳥竟然連一下都辦不到吧…(有看前文的兄弟姊妹就知道,我到部時是沒有同梯的,那個死菜鳥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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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以來,寫了一些部隊日常的作息,有一直看下來的兄弟姊妹應該會覺得很好奇:原來我們辛辛苦苦繳稅是讓你們國軍在軍營作一些五四三的東西,跟保家衛國好像還有一段距離嘛…好吧,為了宣揚國軍是如何訓練我們英勇的國軍弟兄,未來這幾篇稍微交代一下,我們是如何訓練出殺人技巧以及鍛練強健體魄的故事…
 
打靶嘛,有什麼困難的呢?不就是到靶場打一打,然後記錄記錄成績就回軍營不是嗎?嗯…試問好幾個連怎麼一次到靶場?群部訓練官怎麼喬出靶場的使用時間?(整個台灣中部可不只我們這個營區…)每個打靶連用餐問題?(這可不是遠足,不要想帶乖乖去偷吃,每個人全副武裝後最好有空間裝你私人物品…)打靶器具呢?瞄準器呢?靶紙呢?個人記錄表呢?飲水呢?冰桶呢?急救器具呢?救護車及醫官排程呢?平日各項勤務及業務怎麼辦?安官誰來站?
 
最重要的…每個連上有幾支堪用槍可以用?好槍給誰用?哪幾支槍已經歸零?子彈分配呢?身為作戰組文書、二清(軍械士)代理人、無敵參三元豐的兄弟梯,即使沒有每次全程參與,也視每次打靶為畏途,更別提在英明神武阿海的統籌領導下,所衍生的各項問題了…
 
每次打靶就像打仗。真的,不管是阿海的又濃又狠的殺氣、或是事前的準備、靶場的氣氛、以及成績的優劣。以個人的淺見,這真的很像白目的補充兵準備上戰場當砲灰的感覺。
 
「托抵握貼瞄停扣報」,這三小?這可是打靶八字箴言,不論是上靶場前默默複頌,或是早期阿海抽問的時候不會惹他生氣被禁假,這八個字可是很好用的,但實戰上?我覺得參考參考啦…「抵」、「貼」、「停」這三個字比較實用,第一個字讓你肩膀在打完後不會跟豬頭一樣腫、第二個字確實對命中率有很大幫助(但是我每次貼得太近、導致因後座力讓我的右臉老是破皮流血…)、第三個字對集中精神與專注力蠻有幫助的(不過肺活量不大的人會很辛苦),僅供尚未當兵的男性同胞參考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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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後這些日子以來,努力去記住部隊生活的印象,永遠趕不上遺忘的速度。
 
我把這種情況歸類為「人類記憶自我保護功能」,說實在的,在裡面愈慘的事情就忘得愈快,似乎潛意識裡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逼著自己遺忘,在當時感覺可真是度日如年,每一天幾乎都可以寫上個一篇來留念,不過在當時就算放假也不會有這種閒情雅緻來寫這種東西就是了。
 
不過我仍然覺得這句「部隊是社會上的縮影」實在是很有道理,在當時的很多現象似乎也產生在目前的狀況,只要自己的個性沒改過來的部分,在當時發生的情況仍然會出現在今天的生活中。
 
有些人也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他們,但是他們自掃門前雪跟各種程度的擺爛方式,還是很讓自己看不順眼。而某一群人對他們愈客氣愈好,反而愈騎到自己頭上來了。跟當兵不同的地方是,我沒辦法也沒砍站像當兵時那樣的發飆。
 
記得那陣子每天加班到三點多,五點半就要起床,卻老是被幾個晚上十點按時就寢、清晨五點多的菜鳥爬起來折棉被蚊帳吵起時,當著全寢室的學長學弟,吼著叫他們立正站好。而老是被學長開玩笑的故事是,待撥菜鳥們在下午降旗時還悠哉坐在安官桌前聊天或發呆,我忘了當時是什麼臉色、以及吼了什麼東東,只記得全體菜鳥立正的速度還蠻快的…不過不幸嚇到安官及一旁的學長,從此一直被那位學長調侃到他退伍:「喔…這個學弟老了一定是很雞x的學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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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提到裝備,各種畫面就湧上心頭,那是一段印象非常深刻又難以忘懷的回憶。
 
每周五早上起床後,只要是裝備負責人或前一天分配到晨保工作的,早上集合後就各自到保養場地去,不用到操場早點名。而自從快破冬接下化學裝備以後,我幾乎都沒跟大夥在安官桌前集合過。因為在集合前我就得準備好晨保要用的所有東西配件,跟安官、軍械士去開安官桌右邊的軍械室,以及安官桌左邊的屯儲庫房,那可是分秒必爭的一瞬間,此話怎說?你試試看當阿海連長大搖大擺坐在安官桌時,你還不趕快將軍械室、屯儲庫房進出人員簿冊全部填好,給他簽名看看?而且庫房鑰匙向來都在主官手上,每周五一大早就要跟阿海面對面拿鑰匙,那種心情真的不會太好。
 
軍械室關化學什麼事?唉…就是有重要的化學裝備放那邊嘛…而所謂「進出人員簿冊」的時間點是很重要的,尤其是這種重要庫房,軍團或總部督導絕對是重點督察,你試試亂填時間或進出人、然後簿冊要塗上立可白修改、再來請阿海不停的蓋上他的主官章試試看?因業務需要填這種簿冊而導致壯烈禁假的烈士已經不曉得幾個人次了(雖然通常就是這幾個加上某些白目的安官),另外屯儲庫房的大鎖警鈴實在有夠敏感的(國防部應該考慮全面使用這種設備),你在開鎖抽掉它之前,不小心碰到或轉到某個角度,馬上鈴聲大作給你聽,關門時也是一樣,沒轉到某個角度它就一直響,直到重開門再重關一次調整角度才能搞定,話是這麼輕描淡寫啦…但是每周五清晨時阿海就在旁邊打屁聊天、看報紙或訓話,想必沒有人想用這種方法來一再提醒他,有關你的存在…
 
而自從全營區的化學裝備屯儲在連上後,晨保就多了幾個各連隊來的化學負責人陪我保養(保養他們連上寄放的化學裝備),順便談談最近營區的八卦跟化學裝備方面的訊息,其實也蠻愜意的啦…只是想聊天也是得多多注意門外,因為三不五時阿海總是會像食神的夢遺方丈一樣突然飄過來…而如果群指揮部的晨間督導官突擊檢查呢?拜託…裡面唯一不熟的政戰組他們也懶得出來逛,而行政組、後勤組的軍士官都熟到不行,另外從到部隊報到以後,我一直都是作戰組文書咧…所以向來督導官看到我不是轉頭就走,就是留下來跟我聊個兩句…@@晨保缺失?留給其他裝備或其他連隊去填吧…
 
因裝備保養熱機的時間有規定,所以部隊去吃飯的時候自己仍然還在保養、填簿冊,學弟或兄弟梯總會打個早餐回來。弄好了關門上鎖、填好簿冊,跟安官兩個坐在安官桌後的樓梯吃早餐,等阿海吃飯回來在簿冊簽名、交還庫房鑰匙,表示這時總算可以去上洗手間了…因為如果錯過他回房間前交還鑰匙給他,還得像白痴一樣敲連長室門,大喊「報告連長,一兵XXX請示進入連長室」,這種事我向來是能免則免的…尤其是對阿海這種擁有無限權力的連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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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隊周一至周五的晚上七點,只有每周三是固定在中山室集合、而不是在安官桌前集合,因為這是每周一次的行車安全教育日,照例菜鳥們要先排好折疊椅,屆時大家排排坐觀看教育影片、聽取每一周的行車周報。
 
軍中的教育影片總是千篇一律的,到退伍我好像也只看過三四種版本而已,所以最多就是這三四種版本在當兵的六十幾個禮拜裡,不停的重覆播放與洗腦,像是什麼「小弟,你怎麼會這麼糊塗」、「每每看到這樣子的生離死別,總是令人不禁搖頭嘆息」、「老伴,阿明出車禍啊~」的經典名句,在每周三實在是令人朗朗上口呀…
 
通常看完影片後,當周的主官或值星官就會拿當周的宣傳資料來宣導,像是某營某連一兵xxx,於x年x月x日在哪出了什麼車禍、幾死幾傷之類的。而每周總是會有三四篇這樣的宣導,永遠講不完,不禁讓我覺得…「既然國軍每周都會有人出車禍,那到底我們國軍每周上這個行車教育的意義在哪?還不如趕快放我們去作業,這周的業務又快做不完了…」,不過偶爾某位學長會在中山室來一段:「XX群X連上尉XX海,於本周三外散宿時不慎跌入山谷,人車俱亡…」往往引起全中山室的共鳴與同意…
 
上述是比較輕鬆的行車教育,而比較難過的是我們的阿海連長當周三並沒有外散宿,而是跟大家一樣穿著體育服坐在中山室裡,這時氣氛就會相當的低迷及不愉快。(所以我們的心情指數通常以他當天晚上的服裝為準)因為周三其實是沒什麼大事的,所以只要他一出現,就會讓我有種他要為明天莒光日暖身的錯覺。果不其然,他又開始碎碎念一些五四三了…大家都幹在心裡:「X!明天已經逃不掉了,連今晚也不放過我們」,「你x咧…你他x的要講到什麼時候?」
 
而偏偏我們的阿海連長,又是一定要找人認同他的那種人:「你們同不同意?」、「xxx你說咧,對不對?」、「xx你就是這樣子嘛…是不是?」請問我們敢反駁您的意思嗎,海哥?於是乎大家就要開始陪笑臉,就好像酒店小姐在服侍恩客一樣。就算你不想正臉看他,在他說話的片段中,你也要配合節奏點頭表示同意,要不然他一注意到你不表示專心聽講的樣子,他就開始找你的碴了…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推崇一下我們的青松班長,那個頭點的真是真摯誠懇呀…讓我不禁懷疑您跟傳穎班長其實都是「對」的傳人…(引申為「隊」的人,就是阿海的心腹兼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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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在部隊的日子,是比較正常的(周一至周三都是),而每個星期二的晚上,除了特別活動或重大事件外,通常會實施夜教(夜間訓練教育),這一天也是我比較喜歡在這天收假的日子。
 
我為什麼比較喜歡在這一天收假?因為不管我們的阿海連長是留守或是放假,在星期一的時候都喜歡來個鬼吼鬼叫收心操,不管是什麼大小事情只要讓他逮到機會,小則立正站好聽他碎碎念,大則全連集合看他表演鬼吼五四三收心操外加禁假小點心,而星期二離颱風半徑比較遠一點,他的心情也在逐漸回穩中,只要少數幾個白目的學弟別惹到他,這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個原因是夜教顧名思義,便是全營區營火管制。除操課地區、群部指揮部外不准開燈,在視線不良的情況下比較不會被人家打擾(沒錯,收假本來就是一件很幹的事情,如果你一收假就有學長找你做事、學弟問你事情、幹部找你談任務…你會更幹的)。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要在寢室開著小手電筒換回軍服,不過跟上述的優點比較起來,這點小小的不方便我很欣然接受,所以我常常積假到可以連放四天再放假。
 
而最後一個原因是…每周二夜教到十一點才就寢,所以隔天早上也是沒什麼特別事情的話,大家都可以補休到七點(夏季六點半)再起床,而我們群部隊(連)的特色之一就是「收假即站哨」,在人手從來沒有足夠的情況下,不管你有多老,收假回來就準備站哨吧…(通常是夜哨,因為可以讓留營的其他弟兄多睡一點)既然收假回來站夜哨已經跑不掉,何不選一個隔天有多一小時補休的日子回來?
 
光一個收假的日子就這麼深思熟慮,你會覺得我心機很重嗎?不,這是一個長期在部隊裡每日睡眠不到五六個小時的阿兵哥,為了想在正常的睡覺時間中,能跟其他人一樣多睡一點而想出的方法,可謂字字血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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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半的事…真的快忘光了,能補多少算多少吧。(但請放心,就算忘掉五六成…能寫出來的還是很多,難怪男人一講到當兵的話題就講不完…)
 
 
每周一:基本教練
 
解釋:在每周一起床後半小時內(夏季早上六點、冬季早上六點半),部隊就要集合完畢,無公差勤務者全部帶往司令台參加基本教練,由來應該是在放完六、日二天的假期後,要給大家收收心。而我們營區的基本教練向來很基本…就是立正跟稍息,很少有向右.左.後.轉、或是轉換隊型、行進的。所以如果您是隻鳥,在每周一六點或六點半的時候經過我們的大操場,就會看到整個營區八個連隊的所有人在這半個小時內,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司令台,最多就是軍官幹部來回巡視,調整一下我們的基本姿勢。
 
立正看起來很簡單,但如果要達到所謂標準,不到五分鐘就可以開始冒汗、手抖腳抖了。手要怎麼貼、腿要怎麼夾、下巴要怎麼收、胸要怎麼挺…如果按官校的標準來玩我們的話,我們全體大概沒一個合格的…所以幹部們其實也是意思意思看一下,姿勢真的走樣才來調整一下。但是…一、我手指關節粗,所以小指很難貼緊,一貼緊手指就彎曲了。二、兩膝就是併不起來,就算你開槍打我也是無法度。三、肩膀左右因以前背東西沒平均,所以高低不一,再怎麼調就是哪怪怪的。不過連上幹部看我每次已經併到全身微微抖動,臉上、手上微微冒汗之下…通常會裝作沒看到啦…我記得剛到部沒多久後,有一次小賴輔仔一直想調整我的小指,但就是沒辦法「五指伸直併攏」、「兩手緊貼褲縫」同時做到,最後用「哪A按呢」的表情看我,叫我日後找機會將手平貼在桌上練習…輔仔歹勢,我到退伍還是沒辦法做到同時達到這兩個要求…
 
就算沒被幹部或我們海哥故意刁難,站在操場上整整半個小時也不是件愉快的事,而連駕駛幾乎都無法倖免了,其他人能有什麼公差勤務?有的…例如說司令台的播音人員,但一來要夠老,二來要對廣播系統非常熟、播放軍歌要控制的剛剛好…等。(記得有一次指揮官說話時,麥克風有雜音,阿海多派一個過去都搞不定後…之後全營區的人解散,我們全連的人擠在司令台裡面聽他咆哮加講解,雖然…他的講解有時也是不正確的,但為了你自己珍貴的周休二日假期,請別想不開反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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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六結新訓中心的時候,莒光日是我們最喜歡的日子,一來可以整個上午都待室內看莒光園地、寫莒光作文簿,二來又不用外面曬太陽出操,三來這一天下課時間會給我們一點時間買飲料、打電話,那時覺得莒光日真好…
 
在群部隊的莒光日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一來八點就要集合完畢,誰管你早餐的碗盤來不來得及洗,二來星期四群部固定要開週報,星期三通常趕作戰組的週報和整合其他處組、另外兩個營的週報都至少要弄到半夜一兩點(自己整合完就是正式給指揮官跟營區所有大頭開會用的,你敢出包嗎?),都已經精神不濟了,還要硬打起精神聽阿海在那邊靠夭(每次莒光日的其他行程被他縮短不到十點就全部結束,之後的時間就可以讓他好好的講一些沒營養的五四三),誰要是打瞌睡除了被他叫到旁邊站外,還要被他揶揄一番…這位連長,您的每周莒光談話實在是了無新意、充滿個人主觀、音調平淡無起伏(他突然狂起來鬼吼鬼叫的情況下例外),叫弟兄們怎麼不每次到莒光日臉色一個比一個更難看呢?
 
再加上週報開會的投影機和場地我要負責,通常十點四十幾分就要去整理場地了(十一點開會),莒光簿往往都沒有時間寫,每周要交才能放假,平時又不可能有美國時間讓你寫,怎麼辦呢?晚上加班的時候慢慢寫吧…(不過早點去群部可以少聽阿海幾句話,所以我一直到退伍時,都把這個當作是福利,而不是懲罰)
 
我還記得阿海在莒光日的時候稱讚過一個同樣是群部文書的學長(記得是三幾梯的,我就不說他是誰了),說他去「關心」我們工作情況時,看到那個學長在看英文雜誌進修,叫我們也可以找出一點時間來進修、充實自己,聽起來很有道理對不對?記得當時聽了這句話,隊上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若有所思…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逃過你的魔掌的,海哥,就算撇開精實與擺爛這個因素,當時二十幾個人的隊上除了自己業務不用再管其他任務、公差的人有多少?除了站哨跟那個學長自己的業務以外,值到他退伍,我還真的沒看到他在隊上做了什麼事情…
 
印象中阿海偶爾在發表莒光日個人秀的時候也會提到:每個人都要當兵,反正每個人都要服滿役期,為什麼在部隊裡面感覺都要這麼痛苦?整天都苦著臉?要「培養愉悅的工作環境」,開開心心的完成長官交待的任務,每個星期不就都可以好好放個假、休息,不是嗎?聽起來這也很有道理對不對?聽了這段話…我相信很多人在心中跟我想的都一樣:來自我們當兵最大的痛苦就是你呀!海哥!君不見每逢你休假或不在營區時,整個隊上的氣氛詳和到不行,從幹部到學長再到學弟,每個人做起事來特別有幹勁。在任務中志願役幹部與我們打成一片、甚至還會傳出笑聲,但要做的事情我們還是一樣做到好呀…所謂最佳的工作環境就是沒有你的工作環境呀…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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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催稿了…好吧,我承認記憶愈來愈模糊,而潛意識似乎也想逃離這一年半的日子的樣子…
 
話說升一兵前幾乎分垃圾的工作都跑不掉,你說分個垃圾有什麼困難的呢?是不困難,但是幾個月分下來,會讓你有種想去當遊民的衝動…
 
首先我們的兵舍在一樓半、二樓半、三樓半都會有大型的木箱型垃圾筒,高度差不多都在胸部附近,而三樓半垃圾集中區的木箱甚至比我還高,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這麼大型的垃圾筒?
 
原因一:每天只能在中午時倒一次垃圾,而垃圾車在營區門口,離我們的兵舍有一段距離,而清潔隊的阿伯又不等阿兵哥的,推車也才二台,再勤快的你在有限的時間內最多也只能跑二至三趟,剩下的怎麼辦?那就先放三樓半囉~
 
原因二:群部隊包山包海,不只是我們隊上二、三十人製造的垃圾要我們負責,連群部長官的軍舍、女官宿舍的垃圾我們也要負責,群部周遭那一大片花園掉落的樹葉、雜草(別小看這個,其實樹葉雜草的重量很驚人的)我們也得負責,每天固定的垃圾量其實蠻嚇人的(想想,負責的區域內每個人當天喝一瓶飲料,我們就差不多就多一包垃圾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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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群部隊的前幾個月,除了自己的業務外,印象最深、也最固定的兩件事:打飯班、以及分垃圾的工作。這篇先來談談打飯班。
 
什麼是打飯班呢?簡單的說就是吃飯前二十分鐘時,先到餐廳去抬全隊的餐桶、湯桶、甜湯桶(四菜一湯一甜湯,共六桶)、擺隊上長官、幹部的餐具,以及營區指揮官及幕僚的餐具和菜盤(三桌)。而這些長官桌的餐具擺設、每個人習慣坐的位置、水果的可看度及擺設…等,只要有人擺錯、水果不好看、餐具擺不好,長官桌就會叫幹部甚至連長過去聊聊天…你也知道下場大概是怎麼樣了…所以一開始背不起來只好用抄在本子上,有空的時候就拿起來看一看,不過到後來除了指揮官那一桌以外,其他兩桌只分軍官跟士官桌、大家都隨便坐了,也省得背這種東西了。
 
再來就是用完餐後,長官們及學長們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一堆公用的餐桶及餐具,你覺得要叫誰整理、誰洗呢?不要懷疑,做吧。長官用的瓷盤跟瓷碗每次在洗的時候總是膽戰心驚的,因為早在我到部之前,我們英明神武的海哥已經明文規定,摔壞一碗:禁三天,摔壞一盤:禁五天。再來就是每次用完餐沒多久就要集合或做事,例如早上七點用餐、八點部隊集合、中午十二點用餐、一點半前還要分垃圾倒垃圾、尤其是晚上六點用餐、七點前要集合完畢,光集合、用完晚餐就差不多六點半多了,你覺得等大家吃完走人,整理跟洗、擺回消毒櫃的時間夠用嗎?關我屁事咧!你們菜鳥管你怎麼用時間,反正洗不完---找你算帳,洗不乾淨---找你算帳,沒整理好消毒櫃跟拖完地---找你算帳,誰叫你這麼菜…
 
在這邊跟大家說一下,當時隊上三十幾個人,加長官桌二十幾個人,五六十人用完餐的廚餘、餐具、餐桶、消毒櫃整理、拖地等事情,每次二十至三十分鐘內要全部搞定,每餐總共多少人處理善後呢?五個,就我、松雅、子哲、正元、元豐五個,到後來又有一些事情發生,變成四個、三個人在處理,最慘的是有一次松雅、子哲、正元一起去受駕駛訓,受訓是三天,這三天也蠻難忘的…
 
每天洗、每餐洗,整整洗了三、四個月,好不容易才有第一個學弟出現,不過後來花了一個多月教他們教的差不多以後,他們又跑去支援軍團了,怎麼辦?你又變成最菜的了,繼續洗吧…記得一直洗到差不多快破冬以後,才不用每天洗,不用每天洗不代表不用洗喔…人數一旦不夠、或是學弟洗得太爛,你就乖乖的加入打飯班的行列吧,所以後來有人聽到我說夢話說…「我不要洗餐盤了啦」,代表我的潛意識還沒把這段回憶給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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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話:有沒有發現小弟我拖稿拖得愈來愈嚴重了?一來下班後頭昏昏腦頓頓,二來記憶愈來愈來片斷,恐怕沒辦法很完整的依順序將軍旅生涯交待的很完整,所以愈拖愈嚴重,不過拖稿後陸續被催稿才發現…原來還真的有人會看這種東西…,各位大爺夫人太閒沒事幹是吧…好吧,希望寫出來的東西不會讓你們失望@@
 
前話二:由於上述理由,所以現在我沒辦法依時間點順序來描述,就依記得的事件或單一名詞在我軍旅生活的定義來解釋吧…以後每篇應該都會照這種方式來完成,也會儘量按時間點來寫啦…盡量啦。
 
前話三:除了同是義務役或是可直接寫明的人事物外,志願役或其他人物均會用綽號或假名來代替,裡面真的很猛的事件我也不會寫的太…寫實,「洩露軍機」我可擔不起,所以點到為止就好,不過只要是群部連的兄弟梯,應該都知道我寫的是啥,心照不宣就好啦…麥相害呀…
 
 
言歸正傳,從下部隊到退伍,不管後來接了什麼業務,作戰組文書始終都是我的主業,而最讓我感謝、懷念、有感情的地方也是作戰組這個特別的處組,就花個幾篇來介紹它吧。而當初群部連要選一個菜鳥進來的原因是,群部隊支援作戰組的一個老兵差不多要退伍了,需要有人銜接作戰組文書這個業務。好啦,自掘墳墓的菜鳥報到啦!
 
剛進到作戰組時,總是每天戰戰兢兢的,因為跟指揮部其他單位:行政、後勤、政戰組比較起來,作戰組是整個指揮部最重要的心臟就不在話下了,處理的文件也不曉得這個是不是可以關我十年、那個可以關我二十年之類的,而且剛進去的我發現,作戰組的每個軍官殺氣好像都比其他組軍官來的重…大夥眉頭通常都是深鎖著…後來才慢慢了解這個組所承受的壓力~真的要像老大、葛老、文哥以及其他軍官、士官都個性這麼有特色的人才有辦法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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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分發當天,每個人拿著自己的隨身行李、全部家當加黃埔大背包,從宜蘭金六結走到宜蘭火車站,然後坐了好幾個小時的普快車,繞了北台灣半圈到了台中,從台中火車站附近上了軍用大卡車、開了一個多小時都還沒到目的地,大夥兒都在嘀咕:怎麼這麼久呀…那不是說以後放假也要坐這麼久的車才能到台中火車站嗎?更不用說回台北了…(當時新訓在金六結的新兵…大部分是台北或北部人)
 
終於到了某個軍營(後來才知道那是軍團本部)下了車,進了那裡的大禮堂以後,一兩百名新兵戰士擠在一起也是蠻壯觀的,按軍團所需的專長選走一些人以後,剩下的才讓中部的各群各單位挑一挑,想來也是,特殊專長或有特異功能的當然長官先選嘛…所以一部分菜鳥們又上了各自的軍用大卡車上路去…分發時是早上九點坐的火車,在離開軍團以後太陽都已經下山了~
 
 
重點來了,到了最終分發到的營區後,因為整個營區總共有八個連隊,每個連隊也都有若干新兵的需求,加上各連隊所要的專長也都不一樣,所以全部的新兵得先在一個連隊待撥,等候最終的連隊確定,而這個讓一堆新兵暫住的連隊就是群部隊啦。(後來擴編成連)
 
而當時群部隊對面的區二連因為全連幾乎都去受訓,留守的都是一些等退伍的老兵,為了管理方便,於是群部隊同一棟營舍讓出三樓給他們暫住、集中管理兼…養老,一群菜兵則集體住在四樓的營舍,再加上區二連是大連隊,又有不少人都要退伍了,所以我們這群新補進來的菜鳥幾乎大部分都是要到區二連的,大家應該猜的到了,每天晚點名過後,一些吃飽沒事幹的老兵就上來玩玩新兵及未來的學弟啦…
 
晚點名後通常都來個基本體能,以之前當兵的標準來看我們是蠻爽的:基本的就伏地挺身一百、開合跳二三百下,但我們這群菜鳥還是被操的哇哇叫,尤其老兵很愛玩同一下做很久或是倒扣次數,好不容易做完了,集體上樓後還要被一群快退伍的老兵玩,那種感覺真是不好受,印象很深刻的是有一層浴室沒熱水,可是新兵太多了,所以我跟一些同梯的只洗冷水澡,結果被某個老兵發現了,中間又有一點誤會,老兵哪管你講一堆理由咧…反正自己被他們釘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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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中心待了一個月後,終於可以放假了。回想當天在遊覽車上,真是給它有夠吵的,大夥兒的腎上腺素爆到最高點,每個人都很HIGH…對照後來返營當天,每個人在車上安安靜靜的,車上除了電視播放的電影、零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因為放棄了去當憲兵、選兵也放棄了,那就來一翻兩瞪眼的抽籤吧,當天每個人話也都很少,因為我們宜蘭金六結當時1951梯的外島籤…已經逼近一比一啦!你X咧…金防部、馬防部的籤一大堆。我只記得自己在籤箱裡啦呀啦,拿起一個又放下,再拿起一個…「十軍團儲備人員」那是什麼東東?一點概念也沒有,不過確定不用到金門、北竿、南竿…等去吹海風,心裡稍稍安心了一下,要不然當時萍可是威脅只要抽到外島,就要跟我分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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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在中心生活的日子已經忘掉大半了,所留下來的印象就是…中心才像是印象中當兵的樣子,每一個時間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真正是按表操課,而班長機車歸機車,但是他們本身不論是敬禮、早晚點名、行進、步兵戰鬥、基本動作…等,個個都標標準準,所以一群菜鳥們也服服貼貼,日子過的相當規律及正常。
 
也就是這樣,所以在第一次放假、結訓假的時候,每次到了中午十二點五十分、還有晚上九點五十分整的時候,整個人超想睡、眼皮超重的,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可以將生理時鐘完全調整成這樣,中心真的還蠻厲害的。
 
話說在新訓中心的時候都要背一堆戰鬥守則,而且還有限制什麼時候背完才能在休息時間買雞排、喝奶茶…而且當天沒背完的人就要罰寫五遍、十遍之類的,所以放在相簿中的照片,就是懇親日那天把罰寫寫完的無奈樣子(平常根本沒時間寫),不過幾乎很少人通過背誦,乖乖寫罰寫的人卻是一半一半,事實證明…不寫其實也沒關係的,害我當天少跟萍、萍媽、老媽、阿伯、垣少聊了很多,氣死了。對了,那天奇奇也有來喔…牠真是一隻好可愛的博美,不過可能是人太多、嚇到了,也可能我跟大家都一樣穿著軍服,牠認不出我,當時還有點傷心呢…
 
當兵的時候是在八月份,天氣很熱,而在宜蘭金六結當兵,那就更熱了,衣服不每天換根本受不了,有人汗流的多,還一天換兩三件迷彩內衣哩…不然那種汗臭味…嗯,真有男人的味道…;也因為天氣熱,軍方更加執行下課喝水的政策,所以每當下課的時候,就可以隨時聽到「室外操課、下課喝水、五百cc、喝水…」之類的口號,每堂喝、天天喝、休息就喝…那水乾不乾淨我是不曉得啦,不過近一個月這樣喝下來,臉上的痘痘少了不少倒是真的,可能是增加了不少新陳代謝的,所以說…只喝白開水還是有好處的~不管它乾不乾淨…
 
說到這裡,我又想起來除了室外操課可以直接打班長帶過去的水桶外,平時我們都是得到一樓的小水塔去搶水的,大部分能裝水的時間,也只有中午休息時間前十來分鐘及晚上洗澡、睡覺前這幾個時間了,不過那小水塔的濾水器可能按梯次來輪替的,所以第一天到的時候是那一個濾水器,結訓的時候還是那一個濾水器…到後來濾水器的顏色都變了,不過我們還是得喝、常喝、喝到整天肚子都是水…(那時每一天都差不多灌了五千多cc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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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把當兵的生活寫出來,其實想了很久。不過與其老是想起這一年半就找人碎碎念,不如趁還記得大部分事情的時候,寫出來留個回憶,目前計畫一天至少寫個一篇,畢竟…嘿,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當兵的…像某榮譽主席的兒子,長的明明可以跟一頭熊PK之類的,卻不知道生什麼鳥病或是痼疾不用當,真的是很同情他…
 
言歸正傳,記得2003年8月2號那天在台北火車站,老媽跟萍來送我。當時人很多、家屬很多、一付大便臉的役男也很多,當然我也是其中之一…誰叫七月份的時候,想去學開車,在駕訓班順手打了電話問一下區公所我什麼時候當兵,隔天兵單就來了…見到我們政府機關辦事如此有效率,當時我心裡真是感到非常欣喜與安慰…
 
集合時間快到了,老媽跟萍也差不多該去上班了,兩人的表情在我看來是…媽:「終於要去當兵了,去磨練一下看能不能更懂事、成熟一點,退伍回來就可以工作、安心生活了。」萍:「看你平時養尊處優、處處受寵的樣子,當兵會不會受不了、成為某日社會版的主角…?」聽說後來萍去上班搭計程車,在車上哭得很傷心,感動了司機大哥,聽說少收了一點計程車費…
 
上了火車後,有人開始交朋友、四處聊開了,不過跟大多數的人一樣,我只是安靜看著外面的風景,希望該死的火車開慢一點,既然役期開始計算了,能多磨掉一點時間都是好的…
 
下了火車、改坐軍用車到營區;果然一進入那鐵絲網跟拒馬的世界以後,整個感覺都不一樣了,營區看來既乾淨又制式,每個班長、幹部臉上都寫著「惹到我,你新訓的日子絕對讓你很難過」,嗯…我真的在當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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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去年軍團檢連著高裝檢那三個月,每一周都是這麼過的,剛當上化學裝備負責人加上原來作戰組幕僚文書的業務(三個少校、三個上尉、一個士官長、一個中士、一個義務役少尉,不過算起來他們每個人也只分到八分之一的文書就是了…扣掉義務役少尉是因為我不太想、也沒辦法去幫他了…),真的時間都被榨乾了,如果再把例行的營區播音、燒鍋爐、站安官、二清代理的業務、聽他x的連長開裝備檢討鳥會的時間點一起擠下去的話…每天剩兩個小時多睡覺,誰想要脫軍服洗澡?每套軍服前後都是白色粉末…

短短三個月,體重從七十五公斤掉到五十九公斤,坐軍用救護車到803(倒都沒住院,因為打完點滴得馬上回去繼續搞裝備),感冒、流鼻血…沒去算次數了。

歹勢,只要每次不小心提到接化學裝備那黃金、璨爛六個月的日子,熱血就不禁沸騰起來…

將全群八個連隊全部的化學裝備(各連僅留M8A1、ANVDRⅡ、防毒面具這三項,其餘三四十項、總數達萬件的裝備,全部都過來了…)全部集中到一個連隊,然後由那個連隊剛接下化學裝備的負責人來負責屯儲、保養、受檢,這到底是哪個天才參謀或將軍下的命令,直到今天,我還是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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